塔娜看著身旁的耶律休哥，去年來宮中赴宴還不是這樣，一年就時過境遷，好快。

他依然會府她下馬，會習慣性的提醒她小心，可這都是久而久之的習慣，他的心空了給了別人。

耶律休哥看向塔娜，“怎麽了。”

深邃的眼中平靜沒有以前的溫柔，消瘦冷冽的臉龐，塔娜搖了搖頭，不知大王你現在可還難受，應該不了吧，三個多月了。

“來之前可墊了肚子，”耶律休哥收回頭詢問道。

“吃了，”塔娜從耶律休哥消瘦的臉龐上收回。

“寶珠她們呢？”

“也墊了肚子，”塔娜回答道。

“好，”耶律休哥點頭，拿過酒杯喝了一口。

隨後二人誰都未開口。

塔娜看著宴會上的其他夫妻，好像他們現在這樣才符合標準，以前他們似乎太特立獨行了。

塔娜又忍不住瞧向耶律休哥，看著自飲自酌的耶律休哥，“大王少喝點。”

耶律休哥放下酒杯，看了眼塔娜，“好，”他們兩個現在似乎除了夫妻關系，似乎怎麽也回不去了。

他每個月都會去過她房裏，可看著塔娜似乎提不起興致，不是對塔娜，是對所有女人。

每次腦中都會閃過林宛白的臉龐，這種很折磨人，那種發洩完的空虛仿佛鋪天蓋地鋪來。

剛開始思念是心痛，現在似乎深入骨髓，一想到林宛白，全身乏力對什麽事都沒有興趣，很多時候都是強制壓下去，心不隨身，心不隨身。

換來的是什麽，他也不知道，至少稍微能暫時撫慰下。

“各位卿，一起舉杯迎接新的一年到來，辭歲迎新，讓我們契丹國越來越強盛，來，舉杯，”景帝舉起杯子，又對著耶律休哥隔空碰了下。

“祝皇上萬壽無疆，祝契丹國越來越強盛，”群臣舉杯一起祝賀道。

“好，托各位愛卿的吉言，”景帝一口飲盡杯中的酒。

“皇上英明神武，愛民如子，契丹國必定會越來越強盛，微臣在這敬皇上一杯，祝皇上成為千古一帝，”耶律休哥到了一杯酒向景帝祝賀道。

“我們的北院大王原來也會拍馬屁，不過朕甚是喜歡，”景帝笑道，隨後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。

耶律休哥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的酒，低垂下頭一道輕柔又不容忽視的目光，看去見是皇後蕭燕燕微點了下頭。

蕭燕燕微怔了下，隨後一笑也點了下頭。

一旁的塔娜看著這一幕，心裏說不出的感覺。

耶律休哥立馬把視線迎向對面強烈的視線，耶律斜軫。

耶律斜軫看了眼耶律休哥起身，這北院大王，耶律休哥可是當的威風得恨了。

“皇上雄才大略，恩澤天下，一定會帶領我們契丹入駐中原，一統天下，”耶律斜軫舉杯祝賀道。

“哈哈，這裏還有個更會拍馬屁，不過斜軫這幾句話可是說到朕心裏了，這也是在座各位所有人的想法，來，舉杯，為這個想法早日實現，入駐中原，”景帝一口喝下杯中的酒，誰不願入駐中原，去那個地肥人廣的地方。

“契丹國必定會入駐中原，”耶律休哥率先開口，群臣們立馬附和一起祝福道。

“好好，”景帝大笑道，“契丹國必定入駐中原。”

嘭嘭的幾聲煙花炸開在皇宮上方，絢麗多姿如夢如幻，整個上京都能看見。

耶律休哥擡頭看著天空上接二連三綻放的煙花，如果是林宛白此刻怕欣喜的跳起來了吧？不，如果在他身邊，她定會這樣，可在南寧樓了。

林宛白擡頭看著空中五顏六色炸開的煙花，美是美，讓人移不開視線，可放完後了，就是無盡單調的黑暗，一瞬間的沒換來無數的黑暗。

最後一絲煙花消失，林宛白低下頭，提起食盒往外走去，小花見狀立馬跟上。

“劉婆婆，”林宛白走到劉婆婆院內喊了一聲，“今日事除夕，團聚好吃好喝的日子，這裏只有我和你，可以一起吃嗎？”

“不需要，”艱澀的聲音，意想到的回答，林宛白依然前行，突然臉邊一涼，林宛白用手擦去，擡起頭就見鵝毛般的雪花不停的落下，黑夜也不是單調的，不是嗎？

林宛白走到門口，“劉婆婆，這是我今日做的面條和糖糕點，雖然味道可能不好，但也是一點心意，劉婆婆就收下，別浪費我一片心意，你也早點拿進去，現在天這麽冷，一下就涼了，會不好吃的。”

林宛白放下食盒和小藍，裏面一點聲音也沒，“劉婆婆，我先走了，除夕快樂。”

說完林宛白離開，直到林宛白離開一會，屋內才有動靜，劉婆婆撐著拐杖出來，灰白的眼瞳看著地上的食盒還有一旁裝滿碳火的籃子。

自己都不夠碳火還拿來給自己，真不知這女人怎麽想的，可今年的冬天確實比以往冷些，是她自己老了嗎？

劉婆婆無奈的一笑，現在身體真是一年不如一年，劉婆婆勾下身子把食盒拉起，既然這女人不求回報，她也不是虧待自己的人，身體才重要，天寒地凍要是感染個風寒，沒有藥拖久了她這老骨頭怕命都會沒，命沒了就什麽也沒有了。

林宛白回到屋裏關上門，雖然屋裏不是暖活，但也比外面暖活，林宛白把爐子上的蓋蓋住，今晚不需要大火了熱著明天的洗臉水就好。

又拿火鉗夾了下碳火，小小的炭盆立馬熱氣滾開，“小花。”

小花立馬搖著尾巴看向林宛白，林宛白一笑，“除夕也就你陪著我了，小白也還沒來，也許它正在外面玩得歡了。”

林宛白把小花的吃食放到它的飯盆裏，看著吃的歡的小花，林宛白也拿起筷子吃著自己煮的面條，味道不好不壞能吃。

可吃了幾口，林宛白突然感覺沒胃口，特別看著空蕩蕩的手腕，短了的新衣服，耶律休哥你他媽的混蛋，不是遇見他，她也不會如此。

可不遇見耶律休哥，她現在都不知道在那裏，林宛白攪了幾下，不吃身體怎麽般，今天可是除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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